1983年6月9日,我成了幸福的“媽媽”。8個月后,女兒呀呀學(xué)語整天“媽媽媽媽媽媽媽媽”,以后女兒跟電視劇流行稱呼叫我“老媽”,到2004年9月4日女兒去世后,我成了永遠的“天力媽媽”。
讓我刻骨銘心的最后一聲“老媽”,是女兒去世前兩天的晚上在電話里的呼喚,但我因第二天一個重要采訪而沒有即時趕到女兒身邊,造成千古遺恨。當(dāng)時我瘋狂地擁抱和親吻著即將被龍華殯儀館工人抬走的女兒,多么希望女兒會坐起來摟著我的脖子再叫我一聲“老媽”……
以后,我聽見80后的女孩哭泣就會心酸:當(dāng)年女兒,要是有人能幫助,何至于……。于是,我的家成了許多八零后女孩的家,我張開雙臂擁抱那些受到驚嚇受到委屈受到傷害的女孩,給她們力所能及的幫助。我出版畫冊《有一種愛不能等待》,做網(wǎng)站,開通少女救助熱線,拍警世電影《失落的母愛》,到首都和外地一些大學(xué)和社區(qū)做演講,我要告訴孩子們:珍惜生命珍惜親情,理解父母熱愛父母信任父母;告訴當(dāng)父母的,要科學(xué)地愛孩子……
再以后,八零后的女孩都成八零媽媽,一些成了單親媽媽,我開始關(guān)注單親媽媽,關(guān)注她們的孩子。無論媽媽是怎么成為“單親媽媽”的,一個女人獨自拉扯孩子總是讓人心疼。特別是那些貧困無助的單親媽媽和孩子,是我心中永遠的痛。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。2009年我在中國婦女報社的幫助下成立“中國單親媽媽服務(wù)中心”,2011年6月9日,我變賣唯一房產(chǎn)也是最后的房產(chǎn),出資成立“中國婦女發(fā)展基金會天力基金”;鹬荚诜⻊(wù)于單親母親、留守母親及其子女,幫助她們自強、自立、自尊、自愛,提高其社會地位,扶助其解決就業(yè)、生活、子女教育、心理咨詢等問題。我們開展活動并在與愛心單位合作,主要幫助就業(yè)和從傳統(tǒng)文化教育兩方面進行幫扶。
五年多來,天力基金相繼在全國建立北京燕郊,甘肅章縣、山東龍山、安徽東至升金湖和池州白洋基地。其中甘肅章縣基地,在當(dāng)?shù)貗D聯(lián)幫助下,組織200多名貧困單親母親家庭培訓(xùn)沙棘棗加工技術(shù),提高了她們的經(jīng)濟收入;山東龍山基地幫助單親母親就業(yè)從事生產(chǎn)和銷售;安徽升金基地也是在幫助單親母親培訓(xùn)就業(yè)方面努力實現(xiàn)幫扶。安徽池州的白洋基地傳統(tǒng)文化教育工程項目,重點在節(jié)假日集中開展活動的,每到寒暑假期間舉辦了親子夏令營和親子冬令營。2013年相識中華母親講堂劉冰先生,在先生的大愛感召下,以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國學(xué)國藝貫穿活動始終,直接受益單親媽媽和留守兒童家庭達600多個。
無論是孩子媽媽還是孩子,都叫我“天力媽媽”。一些女孩非要叫我“媽媽”“老媽”,只是,只有八零后的女孩這樣叫我才應(yīng)答,可憐天下父母心……
“天力媽媽”“媽媽”“老媽”,給我力量,讓我感覺我活著的價值,我還能為孩子們做些什么。只想讓“天力”的悲劇,少一些;讓人間少一些“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”的悲痛。
我十幾年來花光了所有積蓄,甚至?xí)r常透支信用卡應(yīng)急,但我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時,從來都是自信的自己買單;我捐贈了房產(chǎn),但我從來沒有露宿街頭,走到哪里都會有我一張床。舍得舍得,我舍出了許多,得到的更多:失獨12年后,我依舊健康自信和快樂。一切財產(chǎn)都是身外之物,在自己頭腦清醒時將自己的財物用于自己喜愛做的事,這不是明智之舉嗎?
2015年10月,正當(dāng)天力媽媽苦于力不從心時,柳暗花明又一村,獲得《慈善公益報》、《慈善公益網(wǎng)》的大力支持,總編孫勝杰親自策劃幫助整合資源。2016年4月,安徽女兒胡靜來北京,全面主持天力基金的各項工作,把天力基金的大旗接過去,一步一個腳印要插遍全中國。
如今,60歲的我可以放心的告老還鄉(xiāng)了,眼見旗手胡靜讓“天力基金”大旗飄揚起來了,我終于可以在沒有精神壓力中,去生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啦,努力做好我的“天力媽媽”吧。
女兒是帶著使命來到人間的,21年的母女因緣,成就了“天力媽媽”幫助天下單親媽媽留守媽媽家庭的愛心事業(yè)。當(dāng)“天力基金”大旗映紅了天時,人們也許會記起,19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,曾經(jīng)有個美麗的女孩叫“天力”……(來源:中國企業(yè)文化傳播網(wǎng)) |